第2章

第2章

秦芷前脚刚踏进秦府,就听到姜玉兰哭天抢地的声音。

“我可怜的远儿啊,那山匪指不定怎虐待他呢,他又从小体弱多病,不给吃不给穿,他哪里受得了这种苦头啊,老爷老爷,你在跟陛下求求情吧!让他出兵把那帮山匪剿了救救咱们远儿啊!”

秦莲也抹着眼泪:“爹爹,哥哥也是为了替陛下,替大庆剿匪,那是造福百姓的英雄壮举,陛下为什么不能救救哥哥呢?”

秦徽阳又焦急又是烦躁:“我都要在朝堂上撞柱子了,陛下都没答应,你们是不知道,那缠头山十年前先帝就派兵去过,但无一生还啊!”

“难不成真要出一千两黄金赎人?这、这我们哪来这么多银钱啊,呜呜呜...”姜玉兰一副要哭晕过去的样子,被身边的小丫头搀扶着。

秦徽阳气血翻涌,咳嗽起来。

秦芷目不斜视的走进院子,全当没看到他们,准备往自己的偏院去。

“站住!”

秦莲高声喊住她。

“爹爹!你看她!整天不见人也就算了,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她都跟没事人似的!”

秦芷站着,转身,微微一笑:“家里?这里是我家吗?不过是我落脚的地方,要不是这里有我娘亲的痕迹,你们以为我稀罕来吗?再说了,秦远是我什么人?不过是小妾生的杂种罢了,也配叫我上心?”

秦莲简直要气炸了。

骂她哥哥是杂种,不就是也骂她吗!

她哭喊着半跪到秦徽阳面前:“爹爹,我不过是想让姐姐多多关系这个家,她却如此辱骂我和哥哥,我做错了什么吗?爹爹...呜呜..”

姜玉兰哭的快断了气:“老爷一定是我没做好,让芷儿跟咱们离了心...”

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在秦徽阳耳边哭,让他的火气值立马窜到高峰。

他指着秦芷骂道:“没良心的东西,跟你娘一样都是**,不想着怎么替家里分忧解难,只想着针对伤害自家人,我当初就该让你死在偏院里!”

秦芷一下沉了脸,三两步夸到秦徽阳面前:

“我早就死在偏院里了!大冬天秦莲让下人往我屋里泼冷水,往我的被子里倒剩菜汤水,我没地方睡觉躲风,被活活冻死饿死在里面了!”

十岁啊!

当初原主只有十岁,死的时候手脚全都是冻疮!

可恨这一家人,男的眼瞎心黑,女的心机恶毒,连没了亲娘的十岁小丫头都容忍不下!

秦徽阳被她的眼神下的后退半步,强装镇定道:

“你说的什么胡言乱语,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?到现在还在造谣诋毁**妹,真是无药可救!”

“造谣诋毁?”秦嗤笑一声,看向还在抹眼泪的秦莲。

秦莲吓得止住哭声。

“既然我在你们眼里这么恶毒,那今儿,我就把恶人做到底,我不仅要造谣诋毁,还要恶人先动手!”

话音刚落,秦芷就一巴掌朝秦莲**嫩的脸上招呼了上去。
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伴随着红彤彤的指印在秦莲脸上显现。

秦莲整个人都呆住了,抖着唇都不知该做如何反应。

紧接着秦芷又接连招呼了十几个巴掌,直接把她打趴到地上。

姜玉兰尖叫着想阻止,但都被秦芷躲过了。

秦徽阳是直接傻在原地,懵逼的看着这个自己印象里少言寡语的大女儿暴起打人。

秦芷打爽了,站起来扶了扶头发,整理了下衣衫,对着姜玉兰咧嘴一笑:

“你也别急,下顿打就轮的上你了。”

当初她娘亲跟着**成婚没多久,姜玉兰就借着跟娘亲交好的借口,上家里来勾引秦徽阳。

两人没几日就暗度陈仓,到处私会,被当时怀孕的母亲瞧见,气得她得了一身病,不然也不会这么早的离世。

后来更是怂恿秦远秦莲欺负她,想尽办法折磨她。

这些人,她都会亲自一个个把账算清。

反应过来的秦徽阳七窍生烟:“逆女!”

秦芷皮笑肉不笑道:“父亲在这跟我争执,不如想想办法先凑足一千两黄金吧。”

语罢,抬脚潇洒转身。

姜玉兰赶紧去扶倒在地上的女儿,见她脸都化了好几条血口子,瞬时嚎啕大哭起来:

“这可咋办啊,这脸可是女儿家的命啊...老爷老爷...”

姜玉兰还指望着闺女靠这张脸高嫁呢。

听闻那年少有为的小将军盛长随就爱美人,甚至还私下里让画师画美人像,派人到民间寻美人呢。

姜玉兰想着找个机会让女儿跟盛长随见一面,指不定就成了。

可、可如今这容貌毁了,这么多道血痕,肯定要留疤了!

该死的秦芷!

姜玉兰恨得要把自己牙咬碎了。

秦莲哭得跟小猫似的:“爹爹我疼...”

秦徽阳看了一眼,气得植发穿冠:“我去找宫里御医来瞧瞧,莲儿放心,肯定不会留下疤的。”

秦芷回到自己的偏院,一位红衣蒙面女子从房顶上跳下来,抱拳恭声道:

“主子,需要我去教训一下这几人吗?”

水娆在屋顶上蹲着目睹了全程,好几次恨不得跳下来给这几个**一人一刀送上西天。

但没主子的命令,她不能擅作主张,只好憋屈的继续蹲着。

秦芷摆摆手:“他们都是蝼蚁,要你教训太大材小用了,天冷,你也别在屋顶上猫着了,进来。”

水娆听话的进屋,但很快又消失在暗处。

秦芷也不逼她,这是影子的规矩,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
这些年要不是水娆做她的影子贴身保护着,那么多人觊觎缠头山的武器和财富,她早就一命呜呼了。

“对了,你给匡瑞传个信,让他找伏大夫盯着点秦远,这草包从小身体不好,别给我把人搞死了。”

水娆轻轻应了一声,消失在无边夜色中。

秦徽阳急匆匆的去请了御医,看了不到半个时辰开了药就又回去了,也没说到底会不会留疤。

秦莲哭得两个眼睛像大核桃似的。

姜玉兰也一直哭啼啼的抹泪。

秦徽阳听得烦躁:“行了别哭了,药先擦着,留疤了我再去给你寻太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