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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马曾是棒球界的新星,车祸后最厌恶人注意他的断腿。

但他却发现我画了满屋子残缺的他。

他厌恶地看着我一字一顿道「恶心的变态。」

而后听信夏清清的话,把我送进了她舅舅的私人精神病医院受尽折磨。

后来孩子没了,我也彻底死心了。

他却脱了假肢卑微地跪在我面前,眼眶通红乞求道「你摸摸它好吗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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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司柏津是青梅竹马,从小一起长大。

但一场意外过后,我的父母双双离世,从此我寄养在他家。

司柏津从小不仅学习成绩优异,运动天赋也极佳,在各大棒球赛事拿奖拿到手软。

可天不遂人意,一场车祸让他永远的失去了他的左腿,从此他的手下就多了一根权杖。

此时那根权杖在我眼前敲打着,我颤颤巍巍地抬起头。

司柏津正淡淡地看着我,眉眼冷峭,高挺的鼻梁上一颗淡色小痣,五官轮廓深刻清俊。

他声音低沉道「哑巴了?怎么不说话。」

话音刚落,我立刻感觉背后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落在我的脊背上。

我惊慌地向后扫视一眼,主治医师正阴沉地看着我。

这五个月以来,他手持着电棍不断地电击我,喜欢看我蜷缩着身体惨叫。

更喜欢拽着我的头发按进脏水里,而他的声音魔鬼一般的声音徘徊在我的脑中。

「你这种恶心的嗜好只有这样才能根除。」

我被电到晕厥,肢体抽搐,像条狗一样匍匐在他的脚下。

我真的怕了。

我蹭的一下赶忙回头,结结巴巴道「我,我知道了。」

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,眉头微微皱了起来,看起来有些意外的样子「你的确变了好多。」

我眼睛低垂着,顺从地点了点头。其实,我的改变可以说与此前天差地别。

原来的我明媚张扬,我的脊背永远挺拔。

司柏津曾说我的眼里像有簇燃烧的火苗,那样的意气风发。

可他却将我送到了这个地狱,把我曾引以为傲地一切一寸一寸地碾碎。

司柏津漆黑的眼睛里不知道在想什么,他站了起来。

高精度的机械义肢让他的步伐走起来和健全人别无二致。

他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,骤然间我瞳孔微缩,有种全身被针扎的痛感。

我咬住唇,手指深深陷入掌心,主治医师的眼神如跗骨之蛆般在我身后巡视。

终于,司柏津满意地点了点头「你现在正常多了,我们回家吧。」

我的心脏扑通直跳,几乎要从嗓子里蹦出来。

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,我的牙齿止不住地打颤。

直到跟着司柏津走出这所医院的铁门,我冰冷的身体才有所回温。

一道娇柔甜美的声音突然从车里传来,原来是夏清清。

司柏津曾经隶属俱乐部的女球员,后来因为司柏津的事故一起退役。

也是这所医院主人的外甥女。

夏清清亲密地挽住司柏津的胳膊,凑到他耳朵说着什么。

我垂下眼睛,默默等着他们结束。

片刻后,夏清清才好似意识到我在旁边。

带着歉意的微笑递给我一瓶饮料,那是瓶普通的红色液体饮料。

我却控制不住地想要吐出来,因为在这五个月,每当我反抗时。

主治医师就会端来一碗散发腥臭的红色液体,掰开我的嘴巴灌进去。

直到我被撑到吐出来。以至于我现在看见红色液体胃里就好像有一把刀在搅拌一样。

司柏津看我,表情有些不爽「宋雨浓,刚说你性格好一些了,现在又耍大**脾气是吗。」

我骤然抬起头,惊慌地连忙接过那瓶饮料,紧紧地攥在手里和夏清清道歉。

夏清清嘴角微扬,善解人意地说「没关系啦雨浓,你快尝尝吧,我特意为你买的,很好喝呢。」

我僵硬地抓着这瓶饮料,看着眼前两人打量的眼神,瞬间想起了主治医师恐怖的脸。

我的牙齿直打颤,马上哆哆嗦嗦地拧开了瓶盖,闭着眼往嘴里灌着。

尽管我已经尽量不去想像,但长时间以来的惯性反应还是让我吐了出来。

果汁混着呕吐物流的我满身,我惊慌失措地拿手擦拭。

夏清清面色淡淡地看着我,倒是司柏津叹了口气。

有些嫌弃道「你怎么那么邋遢。」

然后直接上手把我的外套扒了,随手扔进垃圾桶。

他扔完衣服转身看见我,不知为什么发起火来大声道「愣着干什么,赶紧进车!」

我仓惶地抬起头,骤然想起主治医生的那句话「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!」

然后条件反射的就给了自己一巴掌。

这一巴掌不仅打愣了我自己,司柏津也僵硬住了。

他看起来很生气,不可置信道「你在干什么!」

而后立刻拉住我的手,将我塞进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