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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里的暖气很足,终于不用呆在似冰窖的房间里了。

夏清清从后视镜里看着我「雨浓,现在的你变得好文静啊,感觉我们可以有共同话题了。」

我思绪滞空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她在对我说话,我抬起头正好和她的实现汇到了一起。

她的眼神带着隐藏的恶意,我感觉的到,她嫉妒我。

我长的比她好看,成绩比她优秀,更重要的是,我是司柏津的未婚妻。

可是都不重要了,因为我放弃司柏津了。

在开始他将我送进去时,我还奢望着他消气了能把我接出去。

可我等啊等,等到身上的疤痕一条叠着一条时,他始终没有出现。

他只看到了我画了残缺的他,却从不在意在那之前我也曾画了满屋子他健全时候的样子。

无论完整与否,我爱的始终是他,仅此而已。

但他却因为自卑将我推进万劫不复之地。

我永远记得他那冷漠地如刀子般的眼神,他说「你真的令人恶心。」

即使现在,我依然需要强行才能将那痛苦的酸涩感吞咽下去。

夏清清看我没有回话又接着说道「雨浓,你不知道我也学画画了呢。」

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「但我没有你画的好,你可太厉害了,连我的老师也说你是少见的天才,风格独树一帜。」

天才,我垂下眼睛看着膝盖上那双苍白的手,被铁管敲打,被银针刺穿。

即使在没有任何外在**下还会时不时的抽搐。

我都不知道是否还能拾起画笔,我近乎嘲讽地扯了扯嘴角。

然后轻声回复「你也画画了,那很好啊。」

夏清清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,和司柏津对视了一眼,那眼神很奇怪,好像欲言又止。

但他们默契地没有说什么,那感觉很怪异。

回到看司家别墅,叔叔阿姨都很开心我回来了。

我笑着给了他们一个拥抱后,惯性地走进了我的卧室。

但眼前的画面让我愣在原地,我的东西全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女性用品。

这时夏清清走到我身边,不紧不慢道「不好意思啊,我看这间房空着也是空着,就先住了进来。」

我看着卧室,轻轻的点了点头,本来就不是我的房子,主人有权安排给谁住。

我转身去了楼下的客卧,呆坐了一会突地发现少了点什么。

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,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画不见了!

原本死寂一般的心骤然掀起惊涛骇浪,我焦急地在这窄小的房间里翻箱倒柜起来。

但我来来**找了三遍也没找到。

正想出去问一下,结果转身就看见了站在屋子门口的司柏津。

他面色很淡,一身黑色西装还未换下,整个人看起来矜贵斯文。

他缓缓开口「别找了,那幅画....」

他画还未说完,一阵急促的奔跑声骤然将他的话打断。

夏清清慌忙道「你别怪柏津,是我不小心给弄坏的,真的对不起。」

她看起来非常的真诚,眼眶泛红,带着愧疚的神情。

可我的怒火还是无可抑制地升腾起来,那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。

我的脑子里不断地发出尖锐的嗡鸣声,眼泪不受控制地翻涌而出,痛不可言。

我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冲过去给了她两巴掌,力度之大,让她瞬间跌倒在地。

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,眼底却有暗藏的快意。

这两巴掌不足以填补我心头怒火,正当我还想补上两脚时,司柏津抓住了我的手。

他眼底黑沉一片,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,攥着我的力道也愈发狠辣。

「你不要太小气,那只是一幅画而已啊。」

我眼泪流了满脸,痛苦的声音无处可藏「那是,我妈妈留给我的啊。」

他眼睛渐渐松动,但下颌线依旧紧绷「那你就能打人吗,夏清清不是故意的,她只是想临摹一下,不小心碰坏了。」

他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夏清清,而后一把把我推在床上。

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声音冰冷「如果你在这么不可理喻,那我只好把你在送回去。」

我脑袋轰隆一下,他轻飘飘的一句话立刻把我打入深渊。

那些画面不可抑制的争先抢后地钻入我的脑海里。

沾着盐水的皮鞭打的我皮开肉绽,我浑身**地跪在水泥地上。

刺痛与羞耻从心口蔓延到五脏六腑,我双眼逐渐失焦。

我难受地拽住我的头发,失控的尖叫过后竟然直接昏厥了过去。